一个人在家过日子,自然也要动手做做饭。前几日,买得四个很大的辣椒,肉厚色艳,很是吊人胃口,于是,出出花样,烧一个糖醋辣椒塞肉。临动手时,发现辣椒竟然是如此之大,买来一斤肉糜,塞进去空空荡荡的不像样子。于是。又找来糯米,黑木耳,用生抽,酒,半勺生粉,拌匀塞入,临了,灵光一闪还每只辣椒内补了二粒红枣。先隔水蒸半小时,再放进锅里加上老抽,镇江醋,糖,小心翼翼翻炒,数分钟后,大功告成。面对四个色泽诱人的杰作,却觉得是一种负担,因为,太大了,肯定一个人吃不完,于是,打个电话给儿子,关照不要做饭,分二只去。几天后,妻子打来电话说我花头透,我问儿子女朋友喜欢吗?妻说,喜欢,很好吃,一顿晚饭,就吃了一只辣椒,饱了。
做菜,我一直以为出点花头,尝试尝试,别无坏处。家里做面食,用牛奶代替水来和面,做出来的馒头,即白又香;炒牛肉片,先用新鲜橙子挤汁腌过,放上配菜抄完,出锅后,再将橙皮去筋去表皮,(就用当中那白色的一块),切丝,撒于表面,味道一流;新鲜芒果,切条状,略加热,置于盆底,将鸡胸肉快炒勾芡,淋于上面,营养丰富又对比强烈,一级棒;红烧肉,一定放酒,记住,放红葡萄酒,别放料酒;还有,小排汤放速溶咖啡,别试,认真失败。人生,是不是有点象做菜?光是酸甜苦辣,太不够味。
最怀念的,是76 年去西双版纳,当地有一种香竹,将黑糯米拌上咸肉,塞入竹筒,两头用芭蕉叶塞紧,丢进火里烧烤,待到竹子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,且伴有香味飘出,大功告成。烤完的香竹,乌漆抹黑,还带着一丝丝裂缝,可你将竹子瓣开,里面是一根包着半透明竹衣的,带有清澈竹香的糯米饭柱,终身难忘。
吃饭,有时候是会有许多念想的。好婆的猪油炖黑枣;妈妈的苔条花生和油煎芝麻糯米饼;父亲的臭冬瓜,老娘甜的要命的水铺蛋;外父的荷叶叫花鸡,现在都已经封存在记忆里,想起来,带有丝丝伤感。现在,吃的是妻子做的饭,每天早上都要问我,今天想吃什么?唯独不说自己想吃什么,看着她的手,你做什么,都是我喜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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